[华武]我见云雨
·不错,我又开了个新的哈哈哈,大概是一篇完结吧。
·关于一个下雨天爱给人撑伞的华山。
·本来说好了写糖的,结果写着写着就成这样了。
·在bcy测的限定首尾写cp挑战。
·还债进度:15/118。
·小学生文笔,bug在我。
这是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发生的故事。
该怎么说呢。
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天的那天,我在汤池看见了一个华山。
本来我是没有怎么在意他的,但令人奇怪的是每当汤池下雨的时候,他总会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把伞,然后罩在某某人的头顶。
我起初没多想,觉得可能是情缘什么的,后来不经意看过几次,发现伞下竟是不一样的人,我迟疑了下,又不觉想,可能是朋友什么的吧。
这样猜测着,不免心里有些挂念。
然而据我后来的观察,我发现,他与那些人似乎并不相识。
因为那些人并不与他交谈或者互动。
这让人不禁好奇,为何呢?
某次汤池人少,恰逢天际又落起蒙蒙细雨,我就眼睁睁地看他抽出那把令我十分眼熟的青花伞,慢悠悠走到了我的身边站定。
我侧头看他,见他一身如雪的问初心,衣袂飘飞在微凉的风里,斜飞的细雨濡湿了他搭在身前的一段发丝。
我又顺着那段乌发慢慢往上看,一眼看去,只觉得是一张温润的十分好看的脸,或者说,是一张好看的十分温润的脸,只眼角微微上挑,晕染出几丝风流意味。
眺望着远方的湖面,几座石台出落水面,落英旋旋而飞。
他眼波流转,带起一阵莫名的空茫。
我轻声开口,似是不忍打搅他,又忍不住问: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我?”
过了一息,我听到他问,他的动作轻而舒缓,带着一种他独有的韵律,显得十分温雅好看。
他眨了眨眼,眉眼低垂一瞬,而后目光转向我,一派清清淡淡的模样。
他没有笑,我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他心情不好,但这削去了他眉眼里几分温和,倒显得淡泊之感倍增。
换而言之,他不像个快意恩仇潇洒如风的华山弟子,相较而言,倒是像个清净无为大道在心的武当道长更多些。
又隔了一会儿,我听到他不答反问,语调轻慢。
不是轻慢的那个轻慢,而是轻而缓慢的轻慢,甚至听不出疑问的意思:“你觉得呢,我在看什么。”
“我又不是你,我怎么会知道。”这么说着,我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想和我论道,但是紧接着就听到他说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他的眼睛微微弯起,笑意蔓延上脸颊,而后一点点染进瞳孔深处,雨润万物,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也像是含着水光,零零散散,细细碎碎,显得十分醉人。
他好像很喜欢笑,就如我刚才的话,我明明察觉不到任何惹人发笑的地方,但他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十分可心的回答,无声地笑了起来。
而后我看到他收敛了表情,比方才稍显温和一些,他又看向飞舞着落英的石台,轻声道:“我什么也没看。”
我愣了一下,跟着看过去,还未说些什么,就见他拢起油纸伞,兀自走到一角站定,我不由自主跟进一步,担心雨水打湿衣物,忽而又停住,原来不知何时,淅淅沥沥的雨水都已经退去了。
我偏转目光看向他的方向,见他已经将雨伞收了起来,如今将长剑握在手里,手腕翻转,一个干脆利落的剑花便挽了出来,而后轻抿嘴角,归剑入鞘。
在这一瞬间,他仿佛又是一个华山弟子了。
我这样想着,又不禁为自己乱跑的思绪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他好像常年驻扎在汤池一样,慢慢的我发现。
因为我不管何时去汤池,总是能看到他沉默的身影。
我又控制不住我发散的思维,开始好奇。
但我竟然克制住了不去问他。
他又来给我撑伞。
我有时都在想,他是不是有什么预警,不然为何每次才有雨星滴落在地上,他就已经抽出了那把令人眼熟的青花伞。
汤池的人越来越少了,之前的时候可能会轮不到给我撑伞,但是慢慢的,他就只给我撑伞了。
汤池的人越来越少,于是我越来越多的看到他茫然出神的样子。
我问他:“为什么你一直在汤池?”
他仍是那副轻轻慢慢的语气:“不可以吗?”
我知悉他这个爱反问躲避问题的习惯,不被他带歪话题,道:“我认真问的。”
果然见他凝眸看我:“有事?”
我沉溺在那片波光里,哑然无声。
不。
什么也没有。
我想。
友人问我:“你最近怎么好像天天在汤池?被哪个云梦的姑娘勾走了心魂?”
我斜他一眼,并不说话。
他笑笑,也不羞恼,兀自贴了上来:“来来,给兄弟说说,兄弟帮你参谋参谋。”
我抬手挣开他压下的手臂,往旁边坐了坐:“没有。”
他打蛇顺棍地坐在了我旁边:“还跟兄弟装?”
我心虚地很,因为我不知为何想到了那个华山弟子。
“对对对,就是这幅神情,快说,你想到谁了!”
“我……”我迟疑了下,在友人催促的目光下,终是道:“是位华山弟子。”
“华山武当逃不开的宿命哈哈哈。”友人这么笑着,而后断言道,“华山的妹子,一个个可是英姿飒爽的很呐。”
我抿了抿嘴,想起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眸,道:“是位男弟子。”
友人愣了一会儿,半天后来了句:“我也不多说什么,你心中不悔就好。”
我点了点头,道:“自然如此。”
话说到这儿,友人便怂恿着我带他去见见华山弟子。
我想到我还没与华山弟子表明心意,这样直接带人去太过尴尬,便道:“过几天再带你去。”
这个约定便落下了。
而后我跑去见华山弟子。
我去的时候他又在发呆。
他站在汤池旁的树荫下,沉默不语。
汤池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。
说来奇怪,汤池里来来往往的已经都是些老人,我却从不见任何一个人与他交谈。
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,这声音仿佛惊动了他,但也仅限于此,我越走越近,看到他耳朵动了动,却不回头看我。
他好像有很多奇怪的习惯,就好像他从不会主动与我说话,就好像他从不会走出汤池。
我有时会想,他的朋友们哪儿去了,为何我一个也没有见过,却怕戳中他伤口,或许那些人已经不在这个江湖。
便不去想。
我在他身侧站定,看见他随风扬起的发丝,支吾了半天,只假装不经意道出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。
我心如擂鼓,等着可能会有的回应。
却听有另外一道声音续上了下半句:“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那声音带着笑意道:“道长你这是在练习表白吗?”
我回头看去,是位暗香的弟子戏谑而言。
见我看他,不禁又是一笑:“这游戏的人是越来越少了,怎么着,道长,要不要凑合着和我过,会撒娇会卖萌,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这样的人可不好找了。”
我皱眉看向他,对这样强势的人有些不适应。
就听他道:“我在汤池见你好几天了,你怎么天天自言自语呢?是不是朋友们一个个都a游了,现在就剩你一个了,真巧啊,我也是。”
我眉头皱得更紧,不由看向身侧的华山弟子,见他一脸的无动于衷。
暗香弟子跟着我的视线看过来,神色染上一丝茫然:“你在看什么?”
我指向华山弟子的方向问他:“这里有一位华山弟子,你看不见吗?”
暗香弟子大吃一惊:“不是吧,我玩剑三遇上鬼网三,玩楚留香也会遇见这种灵异现象吗?容我下个线冷静一下。”
而后身行便顿在原地,双眼失去神采。
我……不知为何不能定下心直接去问华山弟子,而是选择找来了好友。
好友骑着高头大马呼啸而来,嘴里不住念叨着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,而后在我身前站定。
笑容灿烂问我:“人在哪儿呢?”
我指了指华山弟子所在的位置。
见他不住赞叹:“哎呀真是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郎,眉目清俊如画,好看好看。”
胡乱夸耀一番后泄气道:“快别诓我了,人到底被你藏哪儿了,快让我见见我的好弟夫。”
我忽然说不出话来。
华山弟子仍是无波无澜风轻云淡的模样,竟让我觉得有些可恼可恨。
“他就在那里。”
我问友人:“a游是什么,下线是什么?”
友人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整个褪去了,让我觉得有些难言的陌生,道:“你听谁说的。”
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暗香弟子。
友人看过去一眼,也没有说什么,沉稳的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友人。
“正如他所说,你在一个游戏里。”
“游戏被截断的时候,你没有退出,如今已慢慢被游戏同化。”
“你今日察觉,我才能从外界将意识投入到这个角色上与你交谈。”
我听见友人喊出我的名字,而后道:“这么久了,你也该醒了。”
“那他呢?”我看向华山弟子,见雷电忽闪,淅淅沥沥的雨点换做滂沱大雨,华山弟子擎伞立在雨里,伞下站着声称下线了的暗香弟子。
友人胡乱瞥去一眼:“一个npc而已,管他如何呢,快走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我张口欲言,惊觉自己甚至不知道华山弟子的名字。
“你……”
而华山弟子轻笑一声,仍是轻轻慢慢地道:“你确实已经该走了。”
我不知如何回答,只觉得心间一片混乱,猝不及防被友人拉上了马,只能见雨水隐约了华山弟子的身型,使我再看不真切。
被拉上马的一瞬间,我的眼前仿佛闪现了许多画面,文明现代的,古色古香的,好的坏的,不可尽数。
而我睁开眼,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我看着友人,语气里带着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无措。
“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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